次日,10点钟,我的出院请示得到肯定后,出门陪着许湘月一起吃早饭。
“要不,牵一下我的手,你知道店铺的路?”出大门时,她如此说,属实令我浮想联翩,但是我拒绝了。
“走在你的脚步后,才知道你的诚意不是?”我以此作答,属于前言不搭后语了。不过我的考量是——如果我们并肩走离得很近,对于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是不好的。其次,选择时,她也会下意识地要从我这里要反馈,可是作为一个失忆者我连菜品有什么都不知道。最后我认为醉心于环顾四周的我,并肩且牵手有冷落她之嫌。
当然我还有一个目的,就是她说,建议伴侣匹配度高的双方对彼此的用意十分了然。所以她只是说,“行,我们边走边说,听到我的声音小了就跟上我。那么首先我得先发问。”
“行,我可不知道我是谁。”
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这就是我。我左右环顾,发现建筑并不是那种解构主义。房屋以暖色调为主,楼不高仅有30多层,至于形状应该多什么锥体柱体都有。建筑外表层的材料类似一种半透明或者不透明的玻璃一样,建筑的暖色调也似乎由此而来。
当我想回忆材料学……哪怕物理化学知识时,才发现自己一概不知。当然牛爵爷还记了个零碎,我概是个文史哲方面的人豺。道路上没有车辆,人流量不多,可是我脑海已经有了『没有车辆对这个地区意味着什么?』『为什么这个地方没有车?』『什么代步工具代替了它?』等诸多议题。这使我确信。我正思考自己为何走向文史哲,忽听得,她说:
“三分熟的牛排碰到七分熟的牛排为何没有打招呼?”
对于她这个问题,我觉得她那句话没错。她一下便清楚了我的用意。不过,我只能从后面打量她的秀发,能从她的语气中得出的只有一点迷迭花香。
“他们不熟。”我答。
我想问她关于这些建筑的事,但前提是我得知道她是学的是什么,不然问一些奇怪的问题,是很尴尬的,正当我要发问时。我也忽而明白她的用意——“我们”不熟。
“我再问你……”
忽而声音小了,我把视线从建筑旁收回,快走几步,她的手向后伸,想够到我的手,却是目视前方。我依旧如故。无风,但她发丝翩动。她转过身,声音大了不少,“一个男生向一个女孩告白,女孩告诉他希望站在0.45米到1.2米处,这是为什么?”
“她想对男孩说,只是认识,勿念其他。”
这是心理学上的个人距离:是由45cm到120cm。可以伸手碰到对方,虽然认识却没有特别关系。同时也在暗指我没有良心。
“到了。”
我看着面前的餐铺,不由苦笑,“我们是松鼠吗?”
作为一个“刘姥姥”,只能说城里人玩得花,一个大橡子立在我面前,就是许湘月口中的早饭铺,而橡子上有一片枫叶,有巴掌大小。我猜想他大概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欺骗我的眼睛,随着我靠近,枫叶的大小依旧如巴掌大。
小店完完全全像一个橡子。大约有八米高,从我的视角看中间有许多刀片状的夹层,似乎是为了让它在大多数情况下看起来都像一个橡子。
“松鼠……那么除了喝咖啡外,再加份松鼠鳜鱼吧。”这声音很轻,但却是希望让我听而吐露的特别清晰。
我想吐槽什么,但又不知从何处说起。只觉得太阳慵懒,而我违反了“相对论”……一个男人孤坐火炉旁,很漫长;但这个男人陪美女谈论两小时很短暂。此刻,我属于后者的前提,却有的是前者的结论。当然如果一个朋友同我讲这话,我必然磨刀霍霍向猪羊!可是一个经常被美女缠绕的人,可能觉得自己独处是一件十分稀缺的事。不过这与我无关。
我想知道我是谁。但她只会告诉我,我是闫禹轩……
“之所以带你来这里吃饭,是因为这里近,而且你想问哪些东西,得吃完饭之后才能讲。另外要补充一点啦,吃完饭之后有事要干。”
尽管我听清了她的话,但是我的思绪还是在神游。说来可笑,我总是伸起手看这上面的纹路,并且觉得这是在做梦。毕竟,我还没有心大到一下接受这个事实。说到底,昨天我只是以为自己在做梦。梦醒了之后,我可以给周边人说,我梦到一个奇怪的女孩,她说我是一个陌生人。
之后便是一声嘲笑吧,我觉得讲完这种笑话,便可以消磨一整个无聊的日子。
可是今个儿,慵懒的阳光的嘲笑我,她(双层)代替了我那些朋友。而且,我的是个梦似乎还不会醒,只是有些庆幸是在自己的美梦中活下来。
不过,我还是这样认为,这个世界并不存在。我对感性的认识能力,一直存疑,又更何况现在?罢了,再想下去,估计就会扯到自在之物了。
当然,我并不希望这是我的妄想。面前的女孩,露齿而笑。不过,做个不恰当的比喻,她方才的笑像蜂蜜柚子水,甜美中又有夹一丝回苦。我尝试接受自己“昏迷”的事实,并同自己创造又或说臆想出的人物生活。
我回应她,“对了,一件很重要的事,我住哪?”
“刚刚在想什么?”她拉住我的手,往前走,去那里取餐。却是一直背对着我,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。
指尖传了一阵凉意,这时仅有我这时仅有我二人的店铺。开始有点暖意,不过,我实在是猜不到她的心思。毕竟我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。
“我在想想,怎么样…流浪街头。”
话里有话,不过无论听不听得出来,都不妨让她纤细的手指掩住嘴角色在轻轻的笑。
于是她揭迷底
我是她的邻居,住在她的对门,而且很重要的是,我要收拾我的家。
这个房子有180平。对我这个单身汉而言,属实是有一点大了。
于是我问她,这个地段好不好?她的回答是,什么东西都能在五分钟之内买到。她说的显然不是买到的买这个字。而应该说是得到的得。毕竟就连这个法子也是白嫖的嘛。是的,只要有江边的葱郁就好。
翠竹几颗,枝葱叶青;芳草葳蕤,涟漪汾街,有几只菜蝶匆匆过,空气中漫着土泥的芬芳。当我到达我的“家”时,应说已日上杆头,不过因为江水的柔,不觉得热。
虽然已经有了早餐铺(收餐处)的“前车之鉴”,但是我的家不像是欧亨利的小说,在情理之外,也在意料之外……
看着这座被设计成与圆柱茶杯相像的5层小楼,我哑然失笑,问她:“比萨斜塔正过来了?”
一不小心,阴阳怪气的话就说出去了。当然我是希望她只能听出我调侃的意思。
“嗯,这个比喻很形象,它漂亮吗?”此时她已登了几级阶梯,转过身,躬下腰,眸子在我的眼睛寻找着“肯定”。
房子其实很漂亮,上面俨然一座完美的花钟了。伯利恒之星在4楼,现在已经缩成一个个骨朵了。(伯利恒之星在11时开放,受难花在12时开放,石竹花在13时闭合,深红紫繁缕在14时闭合,小鸢花在15时闭合,小旋花在16时闭合,白荷花在17时闭合,待宵草在18时开放。)
红如残阳、紫如葡酒、蓝似深海……
可是,我认为它太女性化了,而且有种“小布尔乔亚”情调。这房子与我的气质极不相符,但又转念一想,我又有啥子气质?免费的就是香。
面对这种“风情庭院,十里长廊”,我是打算直接拎包入住,喜迎乔迁。或者去置办家具去。可是,许湘月让我用AR在空荡荡的房间选东西、定位置。
当一切都选定后,许湘月让我在她的房内喝点水,我原以为会很久。而发达的科技告诉我什么叫生产力,仅用三分钟,许湘月就告诉我说已经好了。我就能生活在一间自己设计的房间内。
我选了不少风景油画作装饰。在衣柜旁设计了阶梯般的书架,共六层。底两层放了康费谢黑的德古系列与马列丛书。中两层是国学的《文心雕龙》、《人间词话》、《唐律消夏录》、《白雨斋词话》等,以及诸子百家的著作。上两层我不知道该放什么小说。
我的床就摆在书架旁。当然,我也定了一间书房。房子我是这样布局的:西北角是厨房,西侧是玄关,西南是客厅。北侧是卫生间,中间是过道,中南是书房(里面有一张床),南部是阳台。东北是客卧,东南是我的房间。
她告诉我200平是给我们这帮单身汉住的,客卧只有一间,如果结婚是六百平的房子,可以设计幼儿的房间。但是我总觉得有一点不对,但又说不上来。
我忽而升腾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,它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——我该向谁分享乔迁之喜?
“咚咚…”
门被敲响。
我打开门,她淡淡笑着,晕着小小的酒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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